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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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中原中也沖了出去。
不到十公分的小人周身盈著淺淺的異能紅光，沖出自動販賣機的時候，直接把取物口的擋板撞飛出去。
“！！”
中島敦一下睜大眼睛。
泉鏡花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情。
反倒是太宰治，作為真正把中原中也激出藏身處的人並沒有露出多少詫異之色。
只是他打量中原中也的神色，怎麽都顯得有點不懷好意。
“你是……港口黑手黨的中也先生？”中島敦錯愕道：“你怎麽變成……”這樣了？
太宰治勾起一抹笑，語氣帶著幾分關切，惺惺作態道：“是啊，中也，你怎麽變成這樣了？”
不等中原中也接話，他很流暢地說下去，道：“原本就小得要用顯微鏡去找了，現在變成這樣，感覺草履蟲都比你要大了耶？”
“你這混蛋……”
中原中也捏緊拳頭。
他就知道！
太宰治看見他變小，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。
“哼！”中原中也拽了拽帽子，不快道：“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，我警告你——”
他眼一橫，帽檐下的鈷藍眼眸瞪向太宰治，道：“別跟奧莉說亂七八糟的話！”
“哦？”太宰治露出稍稍意外的神色，鳶眸一轉看向趴在取物口，昂著可愛小貓臉的“惡魔”，語調微揚道：“要是我非要說呢？”
中原中也冷笑一聲，道：“你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好朋友！”奧莉探頭看看取物口和地面的距離，後腿一蹬跳出狹小的空間，跑向中原中也，稚氣可愛道：“好朋友不怕，奧莉保護你！”
軟乎乎的小女孩聲音滿是義氣與堅定。
淺粉色的毛團子跑向他如同一團雲朵滾動跑來。
他不快的神色稍緩，降低飛行高度，摸摸奧莉的貓貓頭，道：“用不著你這個小不點保護，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“小不點？”奧莉疑惑地歪頭，道：“好朋友不是小不點嗎？”
現在的好朋友不是比奧莉還要小嗎？
為什麽不要她保護？
“……我不算，”中原中也剛緩和下的神色一僵，匆匆轉開話題，道：“總之，不管太宰向你許什麽願望，一律別搭理他就行了。”
奧莉似懂非懂地點一下頭。
“真過分啊中也……許願這種事，不是大家都可以的嗎？”太宰治的神情幽怨，道：“中也不是也許願了嗎？”
中原中也臉色一變，脫口而出：“你怎麽……？！”
他的聲音停住，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。
“果然……”
太宰治了然一笑，搖頭嘆息道：“身體變小對中也的影響果然很大啊，原本只是腦子不太靈光，現在恐怕智商和記憶都不太好了。”
做作的語氣和表情讓中原中也惱火地捏緊拳頭。
他怒聲道：“誰腦子和記憶都不太好了！”
“哦呀？”太宰治驚訝道：“小得顯微鏡都找不到的中也，聲音還能如此洪亮，該說不愧是只有力氣和音量的小矮子嗎？”
啊……
越說越讓人惱火。
他能不能打這家夥？雖說組織和偵探社之間有停戰協議，但這家夥真的太讓人惱火了。
“哈……好歹我還有力氣和聲量，”中原中也氣笑道：“總比你這個滿腦子廢料，只會讓女人傷心的家夥要好。”
太宰治無辜地眨巴一下眼睛，道：“中也是嫉妒我受女孩子歡迎嗎？”
“也是啦，小矮人脾氣又差，人又暴力，”他托著下頜，笑吟吟道：“女孩子看見就跑……”
中原中也額頭的青筋跳起。
太宰治嘆息一聲，露出抱歉的神情，鳶眸卻帶著滿滿的笑意，道：“對不起中也，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你的想法……不知道你是這麽羨慕我、嫉妒我，以至於對我生出嫉恨之情。”
“哈……”
中原中也突然笑了。
他擡手，壓著手指關節，骨節彈出威懾力十足的彈響。
中島敦心下暗道不妙，“太宰先生……”
快別說了。
港口黑手黨的中也先生要暴走了！
“太宰，你這麽想死，我就在這裏把你打死好了，”中原中也勾起一抹笑，低沈的嗓音平靜和緩，道：“毀屍滅跡，再拖去東京灣給沈了。”
他面帶笑意，可怒氣已經躍於眉間。
聽著平靜的語氣卻滿滿都是山雨欲來的威脅感。
可太宰治卻恍若不見，嫌棄地道：“欸……要我被中也殺死嗎？這也太難熬了吧？小得連顯微鏡都找不到的中也打我，那是要我挨上十萬拳嗎？”
“太宰先生！”快別說了！
中島敦急得要死。
他沒看見對面中原中也的臉色有多難看嗎？雖說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有停戰協議，但防不住他們真的要動手。
“十萬拳？”
中原中也氣笑一聲，道：“好啊，那就看你……有沒有本事接下我的十萬拳了！”
覆裹住中原中也的異能紅光一亮，中島敦和泉鏡花打起十分的精神，擺出戰鬥的姿態。
然而，比他們更快一步的是——
“不許你欺負奧莉的好朋友！”
淺粉色的小毛團悄悄繞到太宰治的身後，細細長長的惡魔尾巴伸進無限儲物的蓬松脖子毛。
奧莉如小老虎一樣壓低身子，惡魔尾巴一下抽出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出自己的“武器”狠狠戳向太宰治……的屁股。
再高的位置，她就夠不到了。
“太宰先生！”中島敦臉色微變。
剛剛他們的註意力全都放在中原中也身上，沒料到奧莉會繞到太宰治身後偷襲。
惡魔的攻擊會是什麽？
太宰先生的無效化異能……能抵擋住惡魔的攻擊嗎？
他滿腦子的緊張與紛亂，四肢化作白虎的粗壯肢體，轉身回援的速度卻不及奧莉尾巴甩出去的速度。
“夜叉白雪！”
仿若幽靈的執刀夜叉，揮刀斬向奧莉和她的“武器”。
中原中也臉色微冷，踢起一塊小石頭，擊飛夜叉白雪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全都發生在瞬息之間。
作為“風暴眼”的奧莉卻渾然不覺，細長尾巴卷住“武器”戳中太宰治的屁股，大聲道：“正義的惡魔將對欺負小不點的壞人類施以懲罰！”
中島敦臉色大變。
可當他定睛一看，正中“惡魔一擊”的太宰治卻什麽傷都沒有受。
“你知道錯了沒有？”
奧莉大聲地問道。
她的惡魔尾巴往前一送，卷住“武器”戳中太宰治的屁股，狠狠往下一壓擠出其中的空氣。
太宰治不痛不癢地轉頭，看著奧莉的“武器”陷入沈默。
那是一個……馬桶搋子。
雖然比較小巧，顏色也比較可愛。
但毫無疑問，這是一個馬桶搋子。
搋子的軟膠正吸住他的屁股，奧莉的惡魔尾巴卷住塑膠棍戳下去的時候，搋子的力度也推著太宰治往前走了兩步。
痛倒是不痛。
但多少有點傷自尊。
太宰治的神色微妙。
中島敦楞住。
泉鏡花眨一下眼睛，召回夜叉白雪。
中原中也……
中原中也在狂笑。
他笑得止不住聲，腰背都弓起，抱腹大笑道：“哈哈哈哈哈哈沒錯……青花魚就是要接受懲罰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問你知道錯了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太宰治沈默片刻。
他倒沒有露出什麽惱怒黑臉的神色，只是扭頭看向奧莉，問道：“這就是惡魔的懲罰？”
“一個……馬桶搋子？”
昂起貓貓頭的奧莉大聲道：“這是奧莉的秘密武器——馬桶搋之劍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該怎麽說呢？倒是很形象。
“惡魔的武器”正如其名——一個馬桶搋子。
太宰治不緊不慢地道：“可奧莉的劍沒有鋒啊？”
雖說是叫【馬桶搋之劍】可搋子的頂端，依舊是半球形的皮膠，不是什麽劍的鋒芒。
沒有劍刃、沒有劍鋒。
這似乎算不上是劍。
“別開玩笑了，太宰先生。”
中島敦剛剛差點被嚇得一口氣提不上來。
他抱怨道：“好在奧莉醬的劍不是真的劍……”
不然太宰治剛剛真的要被戳個屁股開花了。
鳶眸青年笑一下，沒有說話。
他側身握住奧莉的【馬桶搋之劍】準備拔下來。
下方的小毛團突然開口了。
她睜著圓溜溜的天藍色貓眼，陽光之下漆黑的瞳仁縮小成一線，剔透明亮的天藍色仿若湛藍的天空，紫色的惡魔小角，更顯她好似不真實的玩偶。
她說：“誰說馬桶搋之劍沒有鋒？”
中島敦一楞，放松的心情再度一緊。
“既然叫劍，肯定要斬下什麽東西，才能算是劍。”
奧莉的尾巴一動，主動拔下【馬桶搋之劍】。
細細長長的黑尾巴卷住一個大小與奧莉適配的馬桶搋子，悠然地晃動兩下。
馬桶搋子的表面亮起神秘的紋路。
同樣神秘的紋路一下席卷太宰治的全身，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快速勾勒出銀白的魔紋字符。
“劍有鋒，出劍必斬嗎？”
鳶眸低垂看向自己的手心。
太宰治緩緩勾起一抹笑。
魔力的光芒一下淹沒太宰治整個人。
中原中也皺一下眉，剛剛的幸災樂禍消退大半，低聲問道：“奧莉，你那個搋子斬的是什麽？”
奧莉使用的是魔力，不是異能力。
這個混蛋，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玩死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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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沖了出去。
不到十公分的小人周身盈著淺淺的異能紅光，沖出自動販賣機的時候，直接把取物口的擋板撞飛出去。
“！！”
中島敦一下睜大眼睛。
泉鏡花露出微微訝異的神情。
反倒是太宰治，作為真正把中原中也激出藏身處的人並沒有露出多少詫異之色。
只是他打量中原中也的神色，怎麽都顯得有點不懷好意。
“你是……港口黑手黨的中也先生？”中島敦錯愕道：“你怎麽變成……”這樣了？
太宰治勾起一抹笑，語氣帶著幾分關切，惺惺作態道：“是啊，中也，你怎麽變成這樣了？”
不等中原中也接話，他很流暢地說下去，道：“原本就小得要用顯微鏡去找了，現在變成這樣，感覺草履蟲都比你要大了耶？”
“你這混蛋……”
中原中也捏緊拳頭。
他就知道！
太宰治看見他變小，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。
“哼！”中原中也拽了拽帽子，不快道：“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，我警告你——”
他眼一橫，帽檐下的鈷藍眼眸瞪向太宰治，道：“別跟奧莉說亂七八糟的話！”
“哦？”太宰治露出稍稍意外的神色，鳶眸一轉看向趴在取物口，昂著可愛小貓臉的“惡魔”，語調微揚道：“要是我非要說呢？”
中原中也冷笑一聲，道：“你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好朋友！”奧莉探頭看看取物口和地面的距離，後腿一蹬跳出狹小的空間，跑向中原中也，稚氣可愛道：“好朋友不怕，奧莉保護你！”
軟乎乎的小女孩聲音滿是義氣與堅定。
淺粉色的毛團子跑向他如同一團雲朵滾動跑來。
他不快的神色稍緩，降低飛行高度，摸摸奧莉的貓貓頭，道：“用不著你這個小不點保護，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。”
“小不點？”奧莉疑惑地歪頭，道：“好朋友不是小不點嗎？”
現在的好朋友不是比奧莉還要小嗎？
為什麽不要她保護？
“……我不算，”中原中也剛緩和下的神色一僵，匆匆轉開話題，道：“總之，不管太宰向你許什麽願望，一律別搭理他就行了。”
奧莉似懂非懂地點一下頭。
“真過分啊中也……許願這種事，不是大家都可以的嗎？”太宰治的神情幽怨，道：“中也不是也許願了嗎？”
中原中也臉色一變，脫口而出：“你怎麽……？！”
他的聲音停住，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。
“果然……”
太宰治了然一笑，搖頭嘆息道：“身體變小對中也的影響果然很大啊，原本只是腦子不太靈光，現在恐怕智商和記憶都不太好了。”
做作的語氣和表情讓中原中也惱火地捏緊拳頭。
他怒聲道：“誰腦子和記憶都不太好了！”
“哦呀？”太宰治驚訝道：“小得顯微鏡都找不到的中也，聲音還能如此洪亮，該說不愧是只有力氣和音量的小矮子嗎？”
啊……
越說越讓人惱火。
他能不能打這家夥？雖說組織和偵探社之間有停戰協議，但這家夥真的太讓人惱火了。
“哈……好歹我還有力氣和聲量，”中原中也氣笑道：“總比你這個滿腦子廢料，只會讓女人傷心的家夥要好。”
太宰治無辜地眨巴一下眼睛，道：“中也是嫉妒我受女孩子歡迎嗎？”
“也是啦，小矮人脾氣又差，人又暴力，”他托著下頜，笑吟吟道：“女孩子看見就跑……”
中原中也額頭的青筋跳起。
太宰治嘆息一聲，露出抱歉的神情，鳶眸卻帶著滿滿的笑意，道：“對不起中也，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你的想法……不知道你是這麽羨慕我、嫉妒我，以至於對我生出嫉恨之情。”
“哈……”
中原中也突然笑了。
他擡手，壓著手指關節，骨節彈出威懾力十足的彈響。
中島敦心下暗道不妙，“太宰先生……”
快別說了。
港口黑手黨的中也先生要暴走了！
“太宰，你這麽想死，我就在這裏把你打死好了，”中原中也勾起一抹笑，低沈的嗓音平靜和緩，道：“毀屍滅跡，再拖去東京灣給沈了。”
他面帶笑意，可怒氣已經躍於眉間。
聽著平靜的語氣卻滿滿都是山雨欲來的威脅感。
可太宰治卻恍若不見，嫌棄地道：“欸……要我被中也殺死嗎？這也太難熬了吧？小得連顯微鏡都找不到的中也打我，那是要我挨上十萬拳嗎？”
“太宰先生！”快別說了！
中島敦急得要死。
他沒看見對面中原中也的臉色有多難看嗎？雖說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有停戰協議，但防不住他們真的要動手。
“十萬拳？”
中原中也氣笑一聲，道：“好啊，那就看你……有沒有本事接下我的十萬拳了！”
覆裹住中原中也的異能紅光一亮，中島敦和泉鏡花打起十分的精神，擺出戰鬥的姿態。
然而，比他們更快一步的是——
“不許你欺負奧莉的好朋友！”
淺粉色的小毛團悄悄繞到太宰治的身後，細細長長的惡魔尾巴伸進無限儲物的蓬松脖子毛。
奧莉如小老虎一樣壓低身子，惡魔尾巴一下抽出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出自己的“武器”狠狠戳向太宰治……的屁股。
再高的位置，她就夠不到了。
“太宰先生！”中島敦臉色微變。
剛剛他們的註意力全都放在中原中也身上，沒料到奧莉會繞到太宰治身後偷襲。
惡魔的攻擊會是什麽？
太宰先生的無效化異能……能抵擋住惡魔的攻擊嗎？
他滿腦子的緊張與紛亂，四肢化作白虎的粗壯肢體，轉身回援的速度卻不及奧莉尾巴甩出去的速度。
“夜叉白雪！”
仿若幽靈的執刀夜叉，揮刀斬向奧莉和她的“武器”。
中原中也臉色微冷，踢起一塊小石頭，擊飛夜叉白雪。
這一切的一切，全都發生在瞬息之間。
作為“風暴眼”的奧莉卻渾然不覺，細長尾巴卷住“武器”戳中太宰治的屁股，大聲道：“正義的惡魔將對欺負小不點的壞人類施以懲罰！”
中島敦臉色大變。
可當他定睛一看，正中“惡魔一擊”的太宰治卻什麽傷都沒有受。
“你知道錯了沒有？”
奧莉大聲地問道。
她的惡魔尾巴往前一送，卷住“武器”戳中太宰治的屁股，狠狠往下一壓擠出其中的空氣。
太宰治不痛不癢地轉頭，看著奧莉的“武器”陷入沈默。
那是一個……馬桶搋子。
雖然比較小巧，顏色也比較可愛。
但毫無疑問，這是一個馬桶搋子。
搋子的軟膠正吸住他的屁股，奧莉的惡魔尾巴卷住塑膠棍戳下去的時候，搋子的力度也推著太宰治往前走了兩步。
痛倒是不痛。
但多少有點傷自尊。
太宰治的神色微妙。
中島敦楞住。
泉鏡花眨一下眼睛，召回夜叉白雪。
中原中也……
中原中也在狂笑。
他笑得止不住聲，腰背都弓起，抱腹大笑道：“哈哈哈哈哈哈沒錯……青花魚就是要接受懲罰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問你知道錯了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太宰治沈默片刻。
他倒沒有露出什麽惱怒黑臉的神色，只是扭頭看向奧莉，問道：“這就是惡魔的懲罰？”
“一個……馬桶搋子？”
昂起貓貓頭的奧莉大聲道：“這是奧莉的秘密武器——馬桶搋之劍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該怎麽說呢？倒是很形象。
“惡魔的武器”正如其名——一個馬桶搋子。
太宰治不緊不慢地道：“可奧莉的劍沒有鋒啊？”
雖說是叫【馬桶搋之劍】可搋子的頂端，依舊是半球形的皮膠，不是什麽劍的鋒芒。
沒有劍刃、沒有劍鋒。
這似乎算不上是劍。
“別開玩笑了，太宰先生。”
中島敦剛剛差點被嚇得一口氣提不上來。
他抱怨道：“好在奧莉醬的劍不是真的劍……”
不然太宰治剛剛真的要被戳個屁股開花了。
鳶眸青年笑一下，沒有說話。
他側身握住奧莉的【馬桶搋之劍】準備拔下來。
下方的小毛團突然開口了。
她睜著圓溜溜的天藍色貓眼，陽光之下漆黑的瞳仁縮小成一線，剔透明亮的天藍色仿若湛藍的天空，紫色的惡魔小角，更顯她好似不真實的玩偶。
她說：“誰說馬桶搋之劍沒有鋒？”
中島敦一楞，放松的心情再度一緊。
“既然叫劍，肯定要斬下什麽東西，才能算是劍。”
奧莉的尾巴一動，主動拔下【馬桶搋之劍】。
細細長長的黑尾巴卷住一個大小與奧莉適配的馬桶搋子，悠然地晃動兩下。
馬桶搋子的表面亮起神秘的紋路。
同樣神秘的紋路一下席卷太宰治的全身，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快速勾勒出銀白的魔紋字符。
“劍有鋒，出劍必斬嗎？”
鳶眸低垂看向自己的手心。
太宰治緩緩勾起一抹笑。
魔力的光芒一下淹沒太宰治整個人。
中原中也皺一下眉，剛剛的幸災樂禍消退大半，低聲問道：“奧莉，你那個搋子斬的是什麽？”
奧莉使用的是魔力，不是異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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